越萧垂眼看着那只快成型的乌龟,语气淡然:“不会千百倍。”
越朝歌顺着他明显的人鱼线画了条乌龟尾巴,血迹顺着清晰流畅的沟痕滑落,没入束腰革带之下,引人遐思。
她满意地起身,“不会千百倍,那就是成千上万倍?”
越萧说:“只以牙还牙。”
“嗯?”越朝歌仰头,“那就是本宫在你身上黥了个‘王’字,你也要在本宫身上黥个‘王’字,本宫在你身上画了个乌龟,你也要在本宫身上画个乌龟?”
不等越萧回答,她自己道:“本宫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越萧没有说话。
就在此时,外头响起碧禾的声音,道:“启禀长公主殿下,陛下驾到。”
越朝歌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大声道:“皇兄且在外面等等!”
她转过身,看着越萧腰腹间堪堪止住血的伤口,掌心覆了上去。
越萧身子猛地一颤。他感受着疼痛之上那只冰凉柔软的手,艰涩道:“不要乱摸。”
越朝歌沾了一手血,道:“谁叫你伤在腰腹?”
她扬着手,踮起脚小声道:“本宫先出去。皇兄应该带了太医来,本宫会让太医来给你瞧伤。”
她退开两步,脏着手整理身上的衣裙,忽而想起脸上的泪痕未擦干净。她忙道:“你手干净,过来给本宫擦一下脸。”
越朝歌五官精致,眉眼风华可敌古今绝色,越萧盯着她祸国的脸,手指轻轻一颤。
他上前,捧起她娇小的脸,拇指指腹从顺着下眼睑抚过。
他的指腹有薄薄的趼,有些坚硬却并不粗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