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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字。”碧禾不忍心说下去,越朝歌却毫不留情。

碧禾听她出声,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把纸一叠,凑到她跟前道:“长公主字写得好,不如教教暗渊公子,他这字实在是拿不出手。”

越朝歌闻言,瞧了她一眼:“自打本宫同你说了,本宫同他相处得比较舒服之后,你这一下午跟本宫提了他三五次。怎么?不若把你调到旁骛殿贴身伺候着?”

“长公主!”碧禾见越朝歌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愤愤跺脚,不说话了。

越朝歌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随手把越萧的信搁在一旁,继续翻阅手上的书册,提笔在纸上誊录修补血玉的法子。

照她查阅的古籍记载,越萧那块血玉并非不能修补。只是当真要修补的话,难度很大,耗时极长,工序精细繁复,需要一个懂玉的人来当帮手。

与越朝歌有往来的人里,只有梁信能担此任。

越朝歌写完修补的法子,吸了口气,搁下笔。

“去请梁信过府一叙。”

碧禾正在烹茶,闻言偏过头问:“现在么?今晚陛下说要来府上用膳的,梁公子过来合适吗?”

越朝歌一怔。越蒿要来,她倒是忘了此事。

“那就先搁置,明日再说吧。”

越蒿要来,大抵是觉着越萧在她郢陶府还是过得太舒服了,亲自来敲打敲打她。

越朝歌垂下眼,看见桌上越萧的信,长长舒了口气,起身道:“走,去旁骛殿。”

日头西斜,越朝歌走在路上,问身边的碧禾道:“陛下说了什么时辰到吗?”

碧禾道:“只说了来用晚膳,没说什么时候来。”

越朝歌道:“来了就让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