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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萧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直接落在心无殿大门前。

他直直望进洞开的殿门,里面金银玉器陈列,珠光宝气,耀眼夺目。他顿了顿,转身回了旁骛殿。

跛叔正急团团转,见他回来,忙出迎道:“主子可回来了,老奴方才听说那恶人今夜要来郢陶府用膳,主子万不可到心无殿去。”

他一面说着,一面接过越萧的外袍搁到架上。

越萧道:“跛叔多虑了。他此行多半是为我而来,我不到心无殿去,他也会想起我的。”

“这……”跛叔转过身来,显然不知为何。

越萧看见他脸上担忧的神色,安抚道:“跛叔别担心,我没事。帮我准备笔墨吧。”

他神色坦然,丝毫没有把越蒿要来的事放在心上。

跛叔看在眼里,叹了口气。他家主子总是如此,事事淡然,受皮肉之苦也不哼一句,对谁都是不恨不怪。若非对他这个老头子还有些眷顾,他都要怀疑他家主子是个绝情绝性无心无情的修道仙人。

旁骛殿没有笔墨,跛叔招来鹅黄半袖的侍女,让她去库房领些。

他回身入内,走到越萧身边添了茶道:“主子,咱们在楹花坊的物件细软虽说不多,却都是您贴身用的,常看的书、画过的图也都还在那处,不若看看什么时候,老奴去把那些家伙事儿都搬来?”

把东西都搬来,感觉像是要在这里定居。

跛叔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讪讪道:“主子若是不愿,老奴就不折腾了。”

越萧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跛叔,你对越朝歌的态度好像发生了变化?”

跛叔被揭穿,忙道:“先时老奴以为她和宫里那天杀的是一伙,没想到她救了主子的命,还让太医院调了药给您祛疤,如此不说,老奴、老奴觉着……”

他抬眼看了越萧一眼,有些不敢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