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页

越朝歌则是长长舒了口气,站起身来,道:“想是来寻本宫的。叫他们上来吧。”

掌柜的听言,忙点头要下去请各位官爷,忽而脚步一滞,想起她自称“本宫”?

当今天下,能带着男人来这醉春楼的“本宫”,可只有郢陶府那一位。想起她非凡的耳饰,举手投足间尊贵的气度,掌柜的一下子僵在原地。她方才还扰了二人亲密,若是郢陶府发作起来,她焉有命在?

她心里千回百转,轻易不敢动弹。

越朝歌抬眼看她还没走,道:“有什么顾虑?”

事已至此,掌柜的只能硬着头皮佯装不知,忙到:“这就去,这就去。”

她逃也似的出了房门,快快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把房门关好。

越朝歌的心思不在她身上。

她看了一眼越萧身上的黑袍,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应对越蒿的说法。

“你身上有匕首吗?”她问。

越萧闻言曲腿,从靴筒里拔出一把短刃。

越朝歌眯起眼,说:“你把黑袍挂到外头的栏杆上,越皱越随意越好。匕首给本宫,本宫要在你衣服上化几个口子。”

她补充道:“我们消失了一夜,兰汀必然传回宫里,越蒿肯定疑心,我们要有避开他耳目的合理动机。”

越萧闻言,回身问道:“你很怕他?”

越朝歌一愣,笑道:“这是交易。就像你和岳若柳一样,他用财富和特权来买,我必须有适当的东西换给他。利益最大化,不在于怕。”

越萧沉默,把黑袍脱下来搭在手里,往外一扬,精准地扔到了栏杆上,姿态凌乱,像是主人嫌它碍事,急于做什么事情脱下的。

他迈开长腿走回房里,低头看着只到他胸口的越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