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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朝歌闻言一愣。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她竟然不由自主就说到了越萧。想起越萧被调戏时那生气的神情,越朝歌唇畔露出笑容:“嗯,小弟弟。”

碧禾补充道:“是我们主子新收的公子。”

梁信似乎想起来是谁了,“那个刺客?”

他敛了眉目,眉眼平静得像初春的湖水:“那长公主的烦心事,是与他有关?”

越朝歌觑他一眼,端起桌上已经半凉的铁观音抿了一口:“你说过,本宫不说的话,你便不问的。”

她拒绝吐露。

梁信的神色彻底落寞下去。

越朝歌要了这批次的所有粗玉,找了几块成色最好的,要碧禾带到马车上,其余的由梁信安排,择日送入郢陶府。

梁信把越朝歌送回到巷口,连澜正在戍卫车架。

他的视线与连澜的不期而遇。

男人最懂男人。两人目光里的落寞似乎找到了知己,同时又视彼此为敌人,亮出利剑,惺惺相惜地相互缠斗。

当事人越朝歌表示完全不知情,她回到车里,便整理好衣裙的褶子,身子一歪,又躺下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晚膳时分。

东市的商铺都挂出了灯笼,越朝歌坐在樊楼三层,眺望整个京城。

无论经过多少鲜血洗礼,这座城市始终保持着小心翼翼的生活风格。没有人敢高声喧哗,没有人敢放浪形骸,每个人都缩在自己既定的安全壳子里,不敢自由伸缩,甚至连每家每户门口的灯笼,都恪守着这座城市的规矩。

樊楼的掌柜亲自上菜,总共十一道,道道色香味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