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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朝歌看着手上的丹蔻,漫不经心问道:“至于什么?”

江太医道:“至于公子能否痊愈,就看天意了。”

他此话一出,越朝歌也怔住。她倒是万没想到,黥字留下的旧伤叠了今日的刀伤,后果会这样严重。

她转过脸,轻轻一笑:“呵,你一个太医,一点小伤都要看天意么?没有别的法子?”

江太医一怔,全然不敢再说话了。

体无完肤都是小伤,非得一刀毙命的才算大伤么?

越朝歌看他闷不吭声的样子,转头同碧禾道:“拿本宫的名帖,把整个太医院当值的不当值的太医都给本宫请过来。皇兄那里我日后去解释。”

“本宫,”越朝歌看向江太医,“要他活着。”

太医猛地一颤,忙叩首表示忠心:“微臣定当竭心尽力救护公子。”

回到书房后,越朝歌捧着书出神。

她突然想起,当日她要在他胸口黥字,所见到的满身伤疤。

脑海中如有一道雷电闪过,她怎么忘了!当日还推断,越蒿留他性命必是要折磨于他,太医说的新伤旧伤,后又以冷水濯身,或许不是她的手笔,而是越蒿!

她起身把书搁回架上,妥帖把血玉收好,匆忙往心无殿赶去。

心无殿是越朝歌日常起居的宫殿,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眼下忽然住了个不知来处的男子,府中面首们都遣了侍从来打探消息。有沉不住气些的,甚至自己亲自来了。

越朝歌赶到的时候,心无殿前乌压压围着一群人。

她今日心绪原就不甚平稳,看着眼前这群探头探脑旁若无人的好事者,面色陡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