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抬起头,“我想参加春闱,我想做官,我想为百姓谋福祉,我不想像他那样,姐姐,我…我后悔了……”
杨婉听完这一句话,侧面朝周慕义看去,“你呢,你后悔吗?”
周慕义的拳头捏了又松开,不答反问,“你是不是叫杨婉。”
“对。”
“你与他对食,为何要救我们。”
杨婉抬头逼回眼底的酸意,“因为他想救你们。”
“不可能!”
杨婉冷笑了一声,“你激动什么?”
周慕义撑起身子道:“他如果真的想救我们,为什么要把滁山书院的学田占为己有,为什么要让书院办不下去!”
杨婉冷冷地看着周慕义,“你们不是去砸过他和我的家吗,里面有些什么,你们看到了吧。”
周慕义喉咙一哽。
杨婉颓然地坐在灯影下面,将一只手垂在椅背后,声音很淡。
“一张木架床,一方榆木书案,两三口箱柜,几件薄衣……还有什么?”
周慕义道:“这难道不是他的幌子吗?”
“幌子?呵。”
杨婉笑了一声,“你知道为什么滁山和湖澹两个书院撑过这半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