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瑛不自觉地蜷起双腿,裤腿与床上的褥子摩擦,半卷到了膝盖上。脚腕上的陈伤曝露在窗风里,微微有些痛,但他实在困乏,也不想动了。
——
这一觉是无梦的,醒来的时候,日已西照。
邓瑛低头,见自己的脚腕上松松地裹着一张绢子,他忙坐起身将它摘下来。
丝绸质地,暗绣芙蓉,带着淡淡的女香,一看就知道是谁来了。
邓瑛穿鞋刚要下地,便见杨婉端着两碗面狼狈地跑进来,跺下碗后,急忙忙将两只手捏到了耳垂上,“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邓瑛见此,顾不上穿鞋,赤脚走到杨婉身边 ,“我看看。”
杨婉呲着牙道:“没有烫着。”
一边说一边摊开手,“看看,就有点红了。”
说完又低下头看着邓瑛踩在地上的脚,“你就这样踩地上啊?”
“哦……”
邓瑛有些尴尬,“我马上穿上。”
杨婉扶着桌面坐下,“穿好了来吃面。”
她说着弯腰闻了闻汤气,“我还是做这个厉害。”
邓瑛一面穿鞋,一面看她。
她今日穿着掌籍的宫服,也像李鱼一样,绑着大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