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佳夕走近几步,轻轻地在梁霁辰的皮鞋上踢了几脚。
承认自己栽跟头了,这并不令人愉悦。
尤其是罪魁祸首就在眼前,酣睡得高枕无忧,就更让人不平衡。
睡什么睡,你倒是起来,像刚才那样亲吻她啊。
时间久一点,再热烈一点,好让她不要去想这些燃烧脑细胞的问题。
窗外挂着一轮明月,皎洁明亮,无悲无喜,将她的心照得透亮。
男人靠在沙发上,头低垂着,眉头紧皱,看上去并不舒服。
易佳夕不安地搓了搓手,感觉自己该做点什么。
总不能就这么把梁霁辰晾在这里,好像不太人道。
虽没有经验,所幸还有些许常识,一家小到冰箱里取了一杯酸奶,再回到沙发旁,取掉梁霁辰的领带,准备喊他起来喝酸奶解酒。
就在这时,他忽然低低地哼了一声,头撇向另一边,睫毛抖动。
易佳夕停下动作,望着他英俊的侧脸,微微有些失神。
她忽然就想到宋丛筠那天说的,买领带和皮带,是想给人穿,还是想给人脱。
可惜现在宋丛筠不在面前。
否则易佳夕可以告诉她答案:她想要给他穿上,再给他脱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这人喝醉了,毫无还手之力,冒犯一下,怎么了?
反正刚才他也冒犯过她,好几次呢,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