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佳夕听见他说:“听他弹吉他,应该是系统学过很久的,技巧和感情都很流畅,可能有其他乐器的学习基础。”
“吉他你也懂?”易佳夕歪着脑袋看他。
她的眼睛在路灯下显得更亮,这么看着他,分不清她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在嘲讽。
梁霁辰“嗯”了一声,说,“古典吉他学过一点。”
易佳夕听说过,学乐器都是一通百通的,但以梁霁辰严谨的程度,他所谓的一点,至少是以年为单位计数的。
而且,他也不是因为谦虚才这么说。
可能对梁霁辰来说,没学到能登台办演奏会的程度,就真的只是学过一点而已。
同时易佳夕也意识到,梁霁辰之所以跟她说这些,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又不想冷场。
他在努力的,甚至带一点服软,在找话题。
这个发现让易佳夕很意外。
于是,她也稍微服了下软,等他们走进便利店,易佳夕对梁霁辰说,“想吃什么?我请客。”
梁霁辰扫了便利店一眼,眼神仿佛在说“你是认真的吗?”
易佳夕睁大眼:她当然是认真的。
“我不吃,”梁霁辰说完,又补充一句,“晚上吃过了。”
“那我也不吃,”易佳夕学他先重后轻的句式,淡淡地说,“我不喜欢一个人吃东西。”
梁霁辰:“你吃过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