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霁辰大概也不是真想听歌,他微微皱眉,问,“能弹古典吗?”
少年说:“可以是可以……”
梁霁辰不假思索地说:“《恰空》。”
“我还真会,但我今天没带古典吉他,”那少年摸摸耳朵,倒也不见窘迫,反而从善如流地说,“你们存着,下次来听吧。”
易佳夕觉得这小孩儿挺有意思,“还提供服务啊。”
“当然,我每周三周六晚上都在这里,半年以内有效,之后就不保证了,”少年扬扬下巴,“我叫许嘉宴。”
说完,他又开始随意地弹奏,旁若无人一般。
直到易佳夕和梁霁辰走出地下通道,吉他声才渐渐消失。
“刚才为什么给他钱?”易佳夕问。
毕竟,梁霁辰并不像是一个爱心泛滥的人。
梁霁辰和易佳夕调换位置,走在路的外侧,然后说,“习惯而已。”
“习惯?”
“学音乐都不容易,”梁霁辰看了易佳夕一眼,“而且你听了很久。”
易佳夕挑眉,“懂了,同行之间的惺惺相惜。”
两人间始终隔着一人左右的距离。
梁霁辰步子迈得大,难免走得快些,有时候把易佳夕甩下一段。
她也不急着赶上,依旧不紧不慢地维持自身的速度,直到梁霁辰自己发觉,降下速度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