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
快步走出校门,欧宁坐在车里视线不由转移。
果然,路盛还站在公交站下。
棒球帽压得低低,却腰背挺直如松。
欧宁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只为远远陪伴一程,话都不会人前同自己说一句的。他就是这么周全体贴。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
欧宁每天和乔牧之一起坐乔家的车到校门口上下学。
每天晚上十点半,她都能在校门口公车站看见熟悉的身影。
仔裤,白t,棒球帽,冷岩孤松般站着的,多少次给她陪伴,给她温暖关怀的人。
暴雨袭击城市,公交站下路盛打着黑伞遥望雨帘。
欧宁坐在车里,也透过雨帘遥遥看着他。
按她以前性格,怎么也会跳下车说一声。
不管是别等了,还是对不起。
在最初的那一天就会。
哪怕被乔牧之告状,让妈妈和老师们训上一顿。
如今,自己看着他风雨无阻傻等,心下酸涩外竟还有种可鄙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