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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闻弛就很不平衡地瞥了眼那老头手头上正在做的一个草人。

先不说那黑珍珠一样光滑锃亮的眼睛,四肢上还有手和脚,五指分明,能够打开的嘴巴里竟然还有条红布做的舌头。

光是对方用的草,闻弛看着就觉得比自己身上的白。

用不用得着这么区别对待啊!

最让闻弛眼红的是,那新做的草人竟然还有衣服穿。

一身白色镶黄边的礼袍,头上竟然还给扣上了一个金色皇冠。

闻弛打赌,那东西绝对是黄金做的!

那色泽、那做工,绝对值钱!

要是他做的每一个草人都这么用心,哪里还需要每一个都烧掉啊。

太过分了有没有!

最过分的是,那新做好的草人,也不是跟它们一样脑袋插入钩子被挂在墙上的,而是被放在一个铺了红布的盒子里。

只是不一样的是,以前老头做好草人,质检之前才会把一个小瓶子放在草人背后的口子里。

但这个新草人是做好就被放好小瓶子了。

老头做好这一切,将盒子盖上留在了桌上,然后起身离开了。

黑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闻弛转了转不会动的眼珠子,抬起粗胖的手臂,抱住扎入自己脑袋的钩子,一用力把自己从上面摘了下来。

然后他轻轻落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