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经过昨晚,他或许,都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意。
她再没脸见他,更遑论送他东西。
阿桂眉目如画,脸颊泛红,别开眼道:“先收起来吧。”
到底还是,舍不得扔。
“诶!”芦叶好似比自个儿得了赏赐还开心,朝汀州飞了个眼神,又连忙将那香囊宝贝似的放回盒奁中,又侧首问道,“姑娘接下来要用什么颜色的线?奴婢虽不会绣花儿,但穿针引线还是很会的。”
阿桂无奈抿唇浅笑,“你呀,不如也坐下来跟我们一块绣会儿?”
芦叶头立刻狠狠摇起来,“好姑娘,可绕了我吧,我绣花儿十回有八回都是要扎到手的,可不能让姑娘见血。”
汀州瞥她一眼,“你惯会找借口,既不绣,就站到旁边些,别挡了姑娘的光。”
芦叶又吱一声,索性站到门口去,伸长了脖子盼。
盼大人怎么还不回来,想看看大人出现在姑娘面前,想知道两人是不是快要好上了
午后清闲幽静的时光总是匆匆,很快便将近黄昏,屋内的亮光渐渐暗下来。
阿桂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唤汀州去点盏灯。
汀州却夺了她手里的针线,软声劝道:“姑娘,明儿再绣吧,点灯做这些伤眼睛。”
阿桂咬着唇,低声吟道:“除了这些,我也不知道还能为淑鹞做些什么。她是为了我,才受伤的。”
这话说得汀州没法接,只要姜淑鹞一日不好,阿桂心里的愧疚就一日都散不了,成日惦记,也是人之常情。
这时,芦叶忽然脚步欢快地跑进来,禀告道:“姑娘,大人回来了,说是待会儿要带你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