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依旧一路问人,走到了一个高宅大院前。
上头烫金的匾龙飞凤舞写着“李宅”二字。
他讽刺地勾勾唇,给门房塞了碎银后才道:“我是你家夫人的远亲,有事与她相报。烦请你通报一声。报我的名字,方喻同,她便会见我的。”
有银子自然好办事。
这似乎,还是小时候他娘教给他的。
门房得了银子,立刻喜笑颜开地说进去报夫人。
方喻同在门口等着,望着大门后那雕得富贵锦绣的镂金影壁。
唇角挂着的讽刺越发明显。
当初她抛夫弃子,为的就是此般荣华富贵。
真叫他恶心。
无数个午夜梦回,他握着拳头发誓,再也不会和这样的女人有任何瓜葛。
她不配。
阿桂曾问他,难道这些比他的命都重要吗?
他的回答,是。
他宁死,也不想再见她,更不想欠她什么。
可现在,他却还是来了这里。
命运沉沦,苦海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