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前家里倒没这么穷,只是阿桂她爹还在的时候,二叔二婶跟着沾光,过了几年好日子,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
后来,家中渐渐败光,再加上小花染了怪病,治病也花了不少钱。
阿桂抿紧唇角,将小包袱重新系上,毫不客气地揣到了自己怀里。
她娘去后,留下来的首饰衣裳都被二婶昧去,如今她只拿这两串铜板,也着实便宜了他们。
那边,方喻同已经搜罗好了其他用得上的东西,都放到了他的竹筐里。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背起竹筐,蹑手蹑脚地离开。
其实这时候,还有不少村民没睡,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但是大家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看到阿桂和方喻同背起竹筐,消失在风雨飘摇的茫茫夜色中。
火堆旁,一声又一声叹息响起。
……
第二天一大早,南马村的队伍里传来了怎样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闹成了怎样鸡飞狗跳的样子暂且不提。
就说阿桂和方喻同连夜赶路,走的是另一条岔路,确保不会再与南马村的队伍相遇。
不过他们运气倒也不错,第二天天一亮,居然遇上了刚收拾好行囊,正准备出发的一支商队。
十来号人,都是精壮男子,牵着马,驾着车,虽风尘仆仆却不像难民那般狼狈不堪,一看就是熟门熟路的。
阿桂壮着胆子走过去,轻声问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一位络腮胡子,“这位大叔,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能捎我们一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