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玉扫了一眼空碗,满意地弯了弯唇,又凑近她,轻轻舔舐着她的唇瓣,她软吟一声,像小幼猫,他又情不自禁的把她揽紧了,差点就要当场做些什么,华仪一个激灵,忙严词拒绝,几番你来我往,才得以逃脱狼爪。
待与帝王耳鬓厮磨一番之后,沉玉出了元泰殿,往自己居所走去,迎面便跑来一冒冒失失的小太监,见了他脚底一滑,直接四仰八叉地摔在了他的跟前。
沉玉停下脚步,垂眼冷淡看他,小太监唯恐冒犯他,忙跪起磕头求饶,沉玉好整以暇地,淡淡道:“你摔了一跤,跪我做什么?”
小太监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将脑袋埋得更低,沉玉语气冷了三分,“说。”
那小太监浑身一个哆嗦,这才结结巴巴道:“奴、奴才是伺候南宫的……”
他这样一说,沉玉便了然了几分,他在宫里摸爬滚打多年,无须想便能料到是何事让他如此慌张,当即淡淡道:“把东西交出来。”
那小太监赶忙拿出一个玉佩来,边磕头边哭道:“大人饶命!奴才……奴才再也不敢偷东西了,平、平南王世子被抓走时留了不少值钱的东西下来,我们都觉得……不拿白不拿……大人饶命啊!”
沉玉居高临下,抬脚以靴尖把那人抵开,嫌恶道:“还有呢?”
那小太监惊了一下,沉玉淡淡道:“任他是否下狱,陛下不下旨判决之前,他便是世子,他的东西,也是你等拿得?当真是不想活了?”
那小太监抖了片刻,才迟疑得掏出一个布袋出来。
沉玉眼底嘲意更甚。
果然,这些天生的贱骨头,在皇宫里最阴暗的角落里长大,恶心得如深渊里长出的蛆虫,哪怕给你跪着磕头,也遮不住心底的那些小人秉性,非得敲打一二,才肯暂且对你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