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深,皮肉向外泛着,江晚看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抬手摸了摸眼泪,拿着金疮药轻轻地往上面撒。
“别哭。”钟离昭笑了一下,抬手在她眼角轻轻拂过,“你这么一哭,本来只是伤口疼的,现如今叫本王的心也疼了。”
江晚的眼泪流的更凶了,然后忽然闭上眼睛抽抽搭搭道:“殿下你没洗手!”
“嗯?”钟离昭愣了一下。
“你刚才摸过辣椒面,我的眼睛辣的睁不开了。”她闭着眼睛到处摸自己的帕子,一脸悲愤。
“……”
钟离昭面上闪过一丝囧意,忙叫侍女端了清水进来,叫江晚将眼睛清洗干净。
待江晚能睁开眼睛时,她的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还要帮钟离昭继续上药,包扎伤口。
“殿下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她低着头给钟离昭包扎好伤口,然后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一面给他换一面又问。
钟离昭垂眸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耐心回答道:“不错,本王早就猜到了背后主使之人,甚至早就预料到了今夜会有人来刺杀。”
“嗯?”江晚疑惑地抬头。
钟离昭用那只未受伤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解释道:“咱们今日停留的地方是新城驿站,而它数百里外便是薛既老家南阳,你我二人的行踪并未隐瞒,所以薛既知道后,定会对本王这个数次坏他好事的人出手。”
“况且如今胡人俯首称臣,皇兄便可专心地对付薛氏,薛既如今定是十分慌乱,想要趁着本王途经新城时,要了本王的性命,这样皇兄便会少了一只臂膀。”
江晚恍然大悟,她抓着钟离昭的衣袖问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是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还是带人打到南阳去?”
她语气兴奋,亮晶晶地眸子里满是崇拜之色。
“打什么?”钟离昭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没好气道:“本王带去秦乡的那四万大军还在后面,拿什么去与薛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