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蒙蒙亮天色,第三次之后他们再也没从浴室离开第四次在浴缸里,那懒懒靠在浴缸沿的女人在透亮天色和幽幽的暗橘色光线下,带着一种羽化之美。
这美让人惊心动魄。
他看着她时,她也在看他。
爱她吗?这样不算爱这人世间还有什么算是爱的。
那句“苏深雪,我想我是爱你的。”或者是更加直白的“我爱你”眼看就要幻化语言,但最后一秒,深深被按住。
关于爱,于犹他颂香而言,是悲剧是诅咒,是母亲至死都没有闭上的双眼。
状若回到八岁那年,那个下午静悄悄的。
唯一响动来自于浴室。
滴答,滴答,分不清是古董钟摆声,还是水从浴缸渗出在大理石上流淌的声音,打开门……不,不不,快速抛开所有,犹他颂香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在这破晓之时想起那一幕。
一个翻身,吻住她。
双双卷缩在浴缸里,看一点点亮透的天。
那么小会时间过去,她嗓音柔美,问:“他颂香,我好吗?”
“这个世界,苏深雪最好。”发自内心。
“颂香,我美吗?”
“美。”
“有多好,有多美?”
有多好,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