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姒登时被他勾得心猿意马, 加之本就为了保持距离, 微微后仰,膝盖晚上摔了一跤,隐隐作痛,力道都凝在腰上。
腰肢一软, 刹时失去平衡,眼见着就要向后砸去。她猛地闭了眼。
忽然腰上被人一揽,有人很稳地扶住她。
谢重姒站稳脚, 下意识瞥向腰间, 落了只骨节修长的手, 冷白若玉,掌心炙热滚烫,隔着布料都能感到侵透而来的灼热,完全有别于他清冽干净的气息。
她抬眸对上宣珏视线。
近处树梢垂影, 远处宫墙连绵,落了的万家灯火星点,他正处其间。
眉眼矜雅持稳,无端让人觉得舒适温和,四隙微暗,仅剩的光都像藏在他眼里。
正在一瞬不瞬地与她对视。
“我没有躲。”谢重姒轻轻地说道,“离得太近了点,在所难免想要避开。”
宣珏揽在她腰肢的手,一触即分,放开后,后退些许,给她留足喘息的舒适,垂眸而道:“那珏后退半步。殿下转身便能见到,若是不适,那我再退,退到你目及之外也可。若有朝一日,殿下不再抗拒,回首而望——我再到您面前来,可好?”
“……”谢重姒没见过姿态这般低微的宣珏,“你……”
……没必要这样的。
她张嘴欲语,宣珏却猜到她要说什么般,飞快堵住她的话:“唯此心愿,还望殿下成全。”
他又后退几步,行了个雅礼,长揖而求。
“我若说不呢?”
“那也无妨。”宣珏声轻若羽,“珏不求什么了。”
只希冀你此生安好,顺遂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