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琮刚松口气,就听到这倔驴又道:“我先去跪着了,和爹娘说下不用留我晚膳。”
宣琮:“…………”
从小阿珏就让他们放心,不争不巧,聪慧清明。
但没想到这自幼乖巧,不吵不闹的,一犯病就犯个大的!
见宣珏毫不犹豫地去转身去祠堂,宣琮心知这事,他也管不了、说不动了。
没敢去和母亲说,等父亲回来,难得发愁地告之了宣亭。
宣亭任职御史台已近十年,资历不浅,因此不少事务要他定夺,颇为忙碌。
他年近半百,眉眼间细纹遍布,但不难看出是副清和端正的好相貌,只是也略微古板,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
宣亭一挑眉,沉声问道:“人呢?”
宣琮:“……还在北祠堂跪着,半下午了,午膳也没用。”
宣亭拍了拍儿子肩膀,道:“行,我晓得了。你先去唤你娘用膳吧,我去看看他。”
宣亭官职调动,宣家北迁,老祖宗的灵位也都不辞辛苦地带了过来。
摆放在最进间的北堂。
傍晚日落,祠堂里灯火晦暗。
只有十几枚蜡烛,依次缀在各个角落和案台,供奉光亮给数不尽的列祖列宗。
有宣琮暗搓搓派来的仆人,在焦急地劝导,宣珏没理,实在无奈,才道:“行了,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