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人走到戚氏跟前,戚氏才勉强靠着这张粗糙发黄的脸认出了她。
“夫人,这些年您过得可好?”那人冲她行了一礼。
戚氏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没有站稳,“你,你是香檀”
“承蒙夫人还记得,那时陶姑娘死后,你便将用几十两银子打发了奴婢,告诉过奴婢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您面前了。”香檀顿了顿道,“抱歉,夫人,奴婢被她们找到了,奴婢食言了”
“你在胡说什么,是不是她们威胁了你,什么陶姑娘,我与那陶茗儿先前根本不认识!”戚氏慌得双手都在打颤,却仍是倔强地反驳。
“夫人你忘了吗?”香檀直视着戚氏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时,你将陶姑娘接来京城,就关在城西的一处院落里,你还时常到那儿去,对陶姑娘冷嘲热讽,百般苛待。”
戚氏一把捏住香檀的手腕,逼她闭嘴,“说,你到底收了那个小贱种多少好处,才帮着她向我泼脏水。”
“不,奴婢说的都是实话。”香檀继续道,“您还对曹姑姑说过,若陶姑娘生下的是个男孩,便将那个孩子溺死在盆中,幸好陶姑娘生的是个女孩,才能让玖娘抱着那个孩子逃出生天。甚至于陶姑娘的死也是你有意为之,是你示意曹姑姑不要请大夫,才至于陶姑娘没能救回来,最终失血过多而亡。”
香檀的话句句锋利,切中要害,直把戚氏往死里逼。
陶渺没想到,戚氏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比她知道的还要多。
还不待她做什么,林尧已面色铁青,激动地一脚将戚氏踹翻在地,指着她吼道:“你个毒妇,是你害死茗儿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