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端坐在上首,衙役分列两侧,府尹壮着胆子将惊堂木一拍。
放眼望去,底下四人皆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哪敢喝令他们跪下,府尹在心底叫苦不迭,他办案办了近十年,哪有一回像今天这么难!
他只得跳过这一步,直接道:“闻家姑娘闻渺,你有何状要告!”
“民女要状告林尧及其妻戚氏,囚禁并杀害了我母亲闻清蔓。”
戚氏登时嚷道:“我与你母亲素不相识,怎么可能杀害了她,闻姑娘怕不是忘了,您母亲可是产后崩中而亡的!”
看着戚氏急急撇清自己的模样,陶渺不急不缓道:“你与我母亲素不相识?你可真有脸说出这话,你敢发誓当年不是你将我母亲骗来京城的?不是你将她囚禁起来的吗?”
“囚禁!”林尧眉心微蹙,看向戚氏“这是怎么回事?茗儿她当年不是不告而别吗?”
不告而别陶渺在心底冷笑了一下,他居然还执着地相信那个安慰自己的话。
“老爷莫听她胡说,她就是想挑拨离间。”戚氏恶狠狠地瞪了陶渺一眼,旋即转向府尹道,“府尹大人,她没有证据,根本就是血口喷人!”
府尹沉默了半晌,问道:“闻姑娘,你既这么说,可有人证物证?”
“自是有的,恳请府尹大人许我将一人带上堂来。”
瞧着陶渺这般镇定自如的模样,戚氏眼神飘忽,心中不免打起了鼓,不多时,便见衙役将一布衣女子领进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