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大,气粗,就是这点好处。
她就是一人一条船又如何?
她过于淡定,魏母无话了,她闭了久日未闭的眼,内心一片怆然。
崔家踏在死路上,她已然无法了。
这时,只能随她那不孝的大儿去了。
早知他这样不尊不孝,当他年幼时,她就不该对他那么好。
他当初就是她的命啊。
哪料至今,尽是悔不当初。
“你跟你爹说了何话?”晚膳回房后,赖云烟朝紧随她来的儿子问了话。
肯定是事态有变,才让儿子这么坚决地站在了她这一边。
她从没教过他要与他的父亲作对!
这世道,家族才是他活得好好的根本,这虽然是魏瑾泓教他的,但也是她一直肯定地告诉过他的认知。
魏世朝看着他洗了脸,褪去了苍白的娘,看了好几眼才与她说,“娘,我总算是明白了当年漠北回京,你为何要抱着我哭了。”
赖云烟愣然。
“孩儿明年才满十岁,虽虚岁已十,但这心,怕是到而立之年了。”说到这,魏世朝闭了眼,吁了一口长气才道,“你都不知,那日祖父告诉爹,那肚里的小孩子得生下来那时孩儿想您的心。”
只有他的母亲,才会那么无谓一切地告诉他,他的欢喜与欣然才是他自己的欢喜与欣然,别人说与他的,全是妄然。
而他的爹,却得有一个不是他孩子的孩子。
“你当初是怎么想的?”魏世朝睁了眼,看着他那脸色平淡的娘亲,静静地说,“你是不是想要给我这世间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