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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有时拼的不过是谁比谁更敢付出,谁比谁更敢抛下恶因往前走。

而魏崔氏,是留在原地走不动了,她被她的人生禁锢住了。

看着她的惨态,赖云烟没有像儿子所说的那样“不怕去得罪她”,而是垂下了眼,没有去对应魏崔氏朝她看来的冰冷的眼。

“坐罢。”这时,大儿朝她看来的冷得没有丝毫感情的眼,让魏崔氏眨了一下眼,说了这句话。

“谢娘。”

“世朝谢过祖母。”魏世朝紧随母亲说过这话,却并不看向祖父母,而是母亲一落座到椅子上,他看着丫环整理好她的裙摆后,他这才安心地抬起头,站到了她身边,而不是去捡张椅子去坐。

他站在她身后静默无声,但那一刻,在屋内所有的下人都明确地知道,这母子是同心的。

他们家昨日才见过圣上,受了圣上赞誉的小公子是站在他的生母这边的。

谁轻忽她,就跟轻忽她一样。

那气派又雅致至极的堂屋里,在魏世朝站到他母亲身后那时刹那静寂无声。

魏景仲的眼,这时狠厉地朝大儿看去。

魏瑾泓撇过眼,看向了赖云烟。

赖云烟眼睛平视,正视着前方,姿态不危不惧。

“行路辛苦了吧?”这时魏母突然一笑,缓和了堂内的气氛。

赖云烟随即微笑朝她看去,“劳娘惦记了,不辛苦。”

“我听说是行水路的来?”

“是。”

“一直歇在船上?”

“是,舅父的商船共两层,媳妇一层,舅父一层,儿媳带了丫环歇在那二层,便是带了仆人,也是都歇得下的。”赖云烟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