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魏瑾泓不由讶异,转头看向了他,“怎么去库房了?”
她不是什么事都不管吗?
“跟管家讨了钥匙,去库房里把参都拿出来了,”翠柏抬起脸,看着他们家公子的脸微有点苦,“您拿回来的好参,听说都被少夫人拿走了。”
“她要作甚?”魏瑾泓好笑地翘了翘嘴角。
“明日有商船回江南呢,怕是明天会送过去给任老爷。”翠柏叹道,“我刚跟春晖交了个面,他说少夫人已经把她手里得手的参数到第三遍了,越数精神越好,还道少夫人怕是明天还要找乐师奏琴。”
魏瑾泓挑了挑眉,“嗯”了一声。
“那她明天给乐师打赏的钱,给还是不给?”翠柏问。
“给。”魏瑾泓简言。
“少夫人怎地变了这么多?”翠柏被堵得好一会才憋出了这句话。
少夫人怎么逢人就打赏了呢?还离管家拿钱打赏,她以前可不这样的。
“随她。”魏瑾泓说到这温和地笑了笑,“她高兴就好,这府里的事,便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罢。”
前世给不了她的,这世便给她罢,哪怕她已什么都不信。
打听到今天舅舅的商船要离京,管事之人又是舅舅心腹,赖云烟一大早就起来叫人把她备好的两箱子人参搬上了马车,走了一上午的路,把箱子交给了管事的,又交了一封信让他带去。
信中不乏甜言蜜语,其间更是谗言无数,赖云烟写完还瞧了几遍,觉得自己那馋媚之情已经跃然纸上了,这才觉得自己拍舅舅马屁的功力不减当年,这才满意地折纸封蜡。
这感情啊,都是交流出来的,她这一担篓投其心意的好话,想来也是能让舅舅更欢喜她一些的。
他们前世合得来,这世感情也差不到哪里去,哪怕这世她一开始就坑了她舅舅这么多银子,但之前他临走时,她舅舅不也是咬牙跳脚,赏了她十两银让她买糖吃?
等到船开,再从望京码头回到通县,这时已是夕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