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小碗便脱了鞋,光了脚,爬到了里侧。
卧榻不比床,要小上许多,汪永昭往外挪了挪,帮着她拿着软枕垫了垫,让她躺了下去。
张小碗便拿过一侧的小单被盖在了身上,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过得一会,她便睡了过去,汪永昭见得时辰差不多了,便收了书,起身抱了她上榻。
出门时,突然看得那墙角的油灯没灭,这才想过这段时日来,这灯都是不灭的,他当下也未多想,便去了角落处,去灭那灯火。
“您还在呢?”这时,床边传来一道带着困意的声音。
“睡罢,我这就出门。”
“那灯您别吹,您回来,婆子便会吹熄。”
汪永昭顿了顿,道了句,“知了。”
随即他出得了内卧的门,已来守夜的萍婆子朝得他福了福,轻叫了一声,“老爷。”
“嗯,好好守着。”汪永昭垂下眼匆匆而走,他那深刻轮廓的脸孔,这刻在暗夜昏黄的油灯中显出几许静谧之感,在萍婆子眼前一闪而过。
老爷走后,萍婆子走到门边往内探了探,见里面没有动静,料夫人已睡着,便卧上了外面的小榻处歇息。
子时,汪军沙河镇边沿,铁沙镇大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