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懊恼,延续到了好几天后和魏宇的一次匆忙约会。
魏宇周末去一趟海城,赶着周一早班的车回来上班。一上班就是各种会议,还要抽空看那小山似的资料,有时候忙得饭也不能好好吃。又因为郊县距离市区有一定的距离,约会就不太方便了。他紧赶慢赶,抽出一个晚上,进程陪贺云舒吃饭。
“其实,我可以去找你的啊。”她道。
相对他,她更闲一些。
魏宇摇头,“你还是在市区方便一些,不然孩子们突然找你,你怎么办?”
太为别人着想的人,就容易活得累。
贺云舒自然感动他对自己的体贴,相应的就更能体会他的心情。她带他去了一个自己经常吃的饭店,点了一些符合海城人口味的菜,见他嘴角有点燎泡,又上了鲜榨的橙汁让他多喝些补充维生素。
她怎么安排他,他就怎么做,听话得很。
贺云舒饭吃到一半,开始跟他聊起海城的事。
魏宇叹口气,只说是家里的一些小矛盾。父母常年的针锋相对,爷爷的固执偏见,还有老人家的身体问题等等。其实也还有对他前途的担心,很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选择现在这个调职,既不讨好又不同意出成绩,还被人盯得死紧。
“我算是爷爷养大的,他不理解,我就得解释到他理解为止。”
所以,后面的周末都得回去做工作。
贺云舒家里气氛宽松,子女父母的界限并不分明,就不太能理解他家的做派,更无法提出合理的建议。
吃到一半,她放下筷子盯着他看。
“你看什么?”他问。
“我要是跟你聊方洲,你会不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