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满桌狼藉。
方洲放下酒碗,瞥着贺云舒道,“看样子,方贺两家还能做很久的亲戚。”
“你可能对我家不太了解。”贺云舒道,“在我家,爹妈是做不了儿女的主。嫁是我要嫁,就嫁了;离是我要离,也一定能离。”
“不可能。”方洲冲口而出。
贺云舒懒得和他废话,道,“你眼睛都迷了,也清醒不了太久。我先送你回去——”
“我去你房间休息休息——”方洲起身,手撑着桌子保持平衡,“再回去。”
“没有。”她道,“很久没回家住了,房间没收拾,住不了人。”
方洲盯着她看两眼,笑一下,摇晃着去卫生间。
贺云舒有点担心,紧跟着去,道,“叫你回去就回去,别留这闹腾。”
“闹腾?谁闹腾呢?你不是跟爸妈说了离婚吗?他们不是都支持你吗?不是你不怕闹腾?怎么成了我?”方洲握住卫生间门把手,奚落道,“还真当离婚是你一个人的事?”
贺云舒恼恨地看着他。
他伸手拍拍她脸,转身去掀马桶盖。
她知他要催吐,就想走,不料他却道,“去给我弄点热水来喝,我现在烧心难受。”
贺云舒在卫生间门口站了一会儿,立刻听见一阵呕吐声。她有点气,却又不得不去厨房准备热水。端着水杯出去的时候,母亲从楼上下来。她指指卫生间,小声问,“醉了。”
她点点头,问,“爸还好吧?”
“他没事,躺床上休息呢。不过,他让我转告你,这次你说离婚他就当是气话,以后别随便乱说,要慎重。”母亲试探道,“这只是你自己想的,还没跟方洲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