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们口径竟然挺相似。”
方奎笑着说:“毕竟太平生活过多了,变得心慈手软。”
方年年装了瓜子慢慢往后退,回到了柜台后面坐下,她猜到最在意的是什么,那个表哥最在意的是科举、走仕途。
这方面出现瑕疵,就别想在仕途上走远了……
毁掉一个人最残忍的就是毁掉他的希望。
男人大概对“心慈手软”的理解完全不同吧。
方年年啧啧了两声,拿起书继续看,打开书页,上面的书签是手写的便条,还挺别致,字迹棱角分明,写字的人是个洒脱不羁的人。
“看看,我看到哪里了。”方年年没有扔掉沈宥豫寄来的信,她夹在了书里。
……
说好了给阿弟送东西,当然没有食言,毕竟食言而肥。
虽然没有食言,但拖延症没有办法,这一晃悠的,二十天过去了,方年年才慢吞吞地做好了东西打包,准备给小弟送过去。
小弟送回来三封信了。
每一封信都嗷嗷哭,不是抱怨床太硬就是说伙食太难吃。
这年月,学生是没有假期的,只有重大节日的时候能够回来,比如春节、比如中秋。拥有寒暑假的学生生活,那是未来的福利。
方小弟有信回来,不代表对面驿站的梁壮没有。梁爷爷眼睛不好,信一到就急匆匆地来到小茶馆,喊着方年年给他读信,以前喊他来小茶馆,他都不来的。
方年年读了信才算是知道阿弟在书院里是如鱼得水。
梁壮说,书院的房间很好,四个人睡一间,有专人帮忙打理。还说,饭堂吃食很棒,馒头做得又宣又软,个头还大。又说,方承意很喜欢书院的馒头,里面夹点咸菜,一顿从吃一个到现在吃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