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快去换衣服,臭死了。”
李秀秀走去后院,刚刚走出去的时候隐约听到了爹娘在提舅舅的事情,还提他们做什么?不是说好了以后不往来的吗?
她没有在听,不想听到关于表哥一家的事情。
虽然已经放下的,但放下和断绝往来不冲突。
杂货店里,李婶说:“你做了什么就不想让女儿知道?”
“说了干啥,我可是心肠软的好爹爹,又没去打断他的腿。要是按照我年轻时候的脾气,我一巴掌把他按墙上,他这辈子别想抠出来。”
李婶轻笑。
“到底是你侄子,我不好做太过,对吧。”
李婶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
方家,小茶馆里。
干了一天的方年年窝在柜台后面喝茶看书嗑瓜子,血莲子拿掉了对她的生活一点影响都没有,身体也毫无变化。或许失去的变化就和得到的变化一样,是循序渐进、慢慢出现的,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
埋头看书,方年年抬手在桌子上摸,摸了半天没有摸到瓜子,抬起头看了眼盘子已经空了,“怎么又没了?”
方年年放下书,端着盘子站起来去后头装瓜子,院子里听到爹娘说话的声音。
塔娜,“我还以为李一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轻飘飘放过舅家了,没想到还有后手。”
李叔大号李一,很简单的名字,混江湖时别人都喊他水鬼,时间长了他差点忘了自己姓什么名什么。太平日子过久了,水鬼反而变得陌生。
方奎说,“只是在他最在意的东西上留下了瑕疵,不算太严重,没伤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