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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老师,到时省里下来的人会抽调他们这个专业的期末试卷,但凡检查出一些错误,后果不敢设想。

乔眠所在的细胞学正好被抽到。那阵子她和其他几位老师,将近四年的各种大大小小的试卷翻出来从头检查三遍。乔眠毕竟年轻,多少抗得住。隔壁植物学,听说有一位老师差点犯高血压。

好在这次考察有惊无险,顺利通过。

事后第二天乔眠却生了场病。起初以为是小感冒,没在意。何长洲再三强调说要带她去医院看看,这样也放心。乔眠直笑笑说不用。结果这一拖,最后差点闹成肺炎。

事后何长洲又气又忧,那段时间,他经常拿这件事来说乔眠。

现在她也同样说到:“去看看,这样你我都放心。”

往事回首完毕,接连上乔眠的话,从前种种,好与不好,历历在目。何长洲此时像被注入一股力量,他强撑起精神。

她不说以前,两人或许还能好好说话。这一提以前,何长洲就不免怒火攻心,他微怒道:“乔眠,不要说你我。”

乔眠疑惑地看着他。

何长洲冷笑,朝她睥睨道:“不用我提醒你吧,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需要你所谓的关心。”

这句话,真是如冬天的冷寒冰柱,直直戳向乔眠的心脏。何长洲和高可可都说她说话直白伤人,可是殊不知,何长洲狠起来照样,丝毫不落下风。

此时她想起听过的一句歌词:爱中人最懂刀锋冰刺骨。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意识到何长洲正在生病,到了嘴边的话又及时止住,她强颜欢笑道:“今天不是周末,来回花不了多少时间,我陪你去。”

何长洲还在较劲,此时他像个三岁闹着绝食的小孩:“乔眠,我们离婚了。”怕乔眠听不清,他又强调:“我们离婚了。”

离婚这两个字眼,近来时常听到。连夜里睡觉时,都难免会梦到。乔眠凄凄地盯着何长洲,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何长洲等着她同自己吵,然后最好最后不欢而散,往后各自欢喜。

看到乔眠的未接来电,他不是不动容的。可是卧室里那本红色的离婚证,无时不刻地提醒他,两人离婚了。往后道不同不相为谋,乔眠这个人连带着这个名字,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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