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初抿着唇,望着上方一个虚无的点半响,才道:“对,怎么样都可以。”
顾玉磬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了一个钗子,是金钗,金钗有着略显尖利的钗头,她捏着那金钗,划过他精壮结实的胸膛:“那我想让你疼。”
他以前曾经咬她,说让她疼,说他的心比她要疼。
可是她现在好疼,她疼了,也就想让他疼。
萧湛初便道:“好,那你刺我一下吧。”
顾玉磬默了一会,那金钗在他胸膛上的肌肤轻轻滑过,便是尊贵的皇子又如何,便是手握重权又如何,他依然有着脆弱的肌肤,只要轻轻划破,就会流血。
外面风雨凄凄,寝房中却是一派的平静安详,以至于顾玉磬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吐纳声,以及心跳声。
心就在肌肤之下,和她手中的金钗不过隔着一层皮肤而已。
她的手动了动,将那金钗扔掉。
金钗落在地砖上,发出一声金属和地砖碰撞的声音,这声音在安静的寝房中格外刺耳。
萧湛初僵硬地躺在那里,细密的汗已经自胸膛渗出。
顾玉磬疲惫地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脸埋在他肩窝里,喃喃地说:“困了,我想睡。”
萧湛初缓慢地抬起手,低声说:“好,那我们一起睡吧。”
接下来几日,顾玉磬可以感觉到萧湛初的战战兢兢,他对自己太过小心,语间的讨好几乎让人酸涩到心颤。
她也曾经试着开口,想和他谈谈。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无法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