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畅畅选取了一个忧郁的小调,断断续续地在琴上奏出一连串的旋律。乐句断开,思索起下面的要怎么写时,梁嘉逸摩挲着她的肩膀,发出一声轻叹。
“太冷了。”他说。
不知是在说客厅里的气温,还是说这才写了一半的半成品曲子。
董畅畅扭头去看坐在自己右边的男人。下一秒,她放在琴键上的右手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手掌覆住。梁嘉逸的右手带着她的手,在琴键上按了一组简单的旋律。
不同于董畅畅之前阴郁的小调,旋律在他的手下转为了明亮又温暖的大调。
有着许嘉轩那样一个母亲,梁嘉逸自然也是自小学习音乐。虽然和专业的没办法比,但是在业余人士中他绝对算得上是佼佼者。只是很多年没有练习,他的指法十分生疏,但还是很努力的、凭着记忆,磕磕绊绊地把方才听到的董畅畅弹奏的乐句全部转为了大调重新弹奏了一遍。
“瞎改。”董畅畅看着他那蹩脚的指法,和听上去甚至有些好笑的转调,终于没能忍住被他逗笑。
“嗯。”梁嘉逸点头,一点反驳都没有地点了点头。他将董畅畅搂紧,连带着她的两只手也一起,直接从琴键上拿下来塞进自己的衣服里。
冰凉的手毫无阻隔地接触到他的胸膛,激得他也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口冷气。
“嘶”
董畅畅连忙想要把自己的冰手拿出来,却被梁嘉逸用手牢牢按在胸前。
“你不是冷吗?”
“是冷没错。”
“那还不让我拿出来。”董畅畅不由地心疼起他。
“那你以后半夜下来弹琴还要不要穿外套?”梁嘉逸板着脸问。
“嗯。”董畅畅重重点了点头。她没有想到他并没有嫌怪她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搞什么夜半琴声瞎吓人。他话间对自己的无限纵容让董畅畅有些湿眼眶。
“以后不会了。”她把自己靠在他的胸前,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