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会开始没多久,他身边原本空空的座位就突然坐上了人。左边是两位相携而来的大妈,右面则是一位看上去就很傲慢的大爷。
他皱着眉,想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却耐不住几位老人的厚脸皮。
“反正这里有没人坐!我坐一下怎么了?难不成这位置还是你家的?”
梁嘉逸听了怄气,这位置还真就是他的。只是台上的易端端已经的演奏已经开始,他实在不想出声打扰。
两个大妈一边听这演奏,一边交头接耳,对着台上演奏的易端端品头论足。而没多久之后,右面的大爷直接打起了呼噜。
整个上半场演奏会对他来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折磨。
到了中场休息时间,他连忙起身去第四排。董畅畅给他的座位在第十八座。而他去的时候,那里却已经坐了两个年轻人。
他向其中一个人出示了自己手上的票,表示这是自己的位置。没想到却被坐在自己座位上的男人翻了个白眼。
“迟到的吧?工作人员上半场拦着你没让你进来?后面还有座位你自己找个地方坐不就行了。”
梁嘉逸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另一张票根。
“这是我的座位,我就是下半场想换个座位坐。现在,起来。”窝了一肚子的火在此时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口子。那年轻人认识到梁嘉逸并不好惹后,翻了个白眼,嘟哝了一声有病,然后不情不愿地拉着自己的同伴起来。
梁嘉逸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舒畅心态,坐在了自己原来要坐的位置。刚坐下,就见坐在自己身旁的一位形容优雅的女士此时此刻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我得感谢你。”董佩仪对着梁嘉逸点了点头。“上半场那两个人一直喋喋不休。”
同病相怜的经历迅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董佩仪周围的座位都坐着人,就留了她左手边的这两个是空的。想来这就是董畅畅所说的,是真正热爱音乐的业内人士的地盘。
对专业人员,梁嘉逸的敬意油然而起。
“我之前在六排坐着,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