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立即的,一个大大的加粗黑体的“不”闪现进她的脑海。
她才不要辞职。
若真辞职了,不就是合了贱人的心愿了?
她要往上爬。她倒是要看看,自己和田薇这位“水经助”比,是不是真的就不如她?是不是真的就活该被她踩在脚底下!
扭头看了眼身后田薇办公室所在的方向,董畅畅双眼中燃起了昂扬的斗志。
把她赶出那间办公室是第一步。总有一天,她要让田薇后悔今天,不,是后悔对她所有的所作所为!
下了这个决心之后,她拿起手机给易端端发了条消息,告诉他没办法脱身,另外拜托他去注意一下,梁嘉逸是否有来。看了眼时间,这会儿演奏会已经开始,那条他怕是中场休息时间才能看得到了。
退出和易端端的聊天界面,她又点进梁嘉逸的聊天窗口,犹豫了半天要不要给他发条消息。
如果他今天去了演奏会,那么现在剧院早已经屏蔽了信号,他定然是接不到自己的消息。而若他没有去那她还给他发什么消息?
犹豫了半天,董畅畅还是放下了手机,将其他事情抛在脑后,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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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逸最终还是没有等到董畅畅。他拿着大剧院的赠票,进了交响厅,却也没发现董畅畅的身影。这张票的位置在池座六排一座,而董畅畅给他的那张票则在四排十八座。
两张票只隔了两排,而视听体验却截然不同。倒不是什么交响厅声场的问题。他坐在六排,确实不如坐在前面几排的观众看易端端看得清楚,可他看易端端那么清楚做什么?
正如董畅畅说的那样,她送他的位置,周围全是热爱音乐的业内人士,完全不会有不懂得剧场礼仪的人来打扰,更没有附庸风雅的人在旁边瞎叨叨乱评论。
他现在非常后悔,为什么没有听董畅畅的建议,拿着她送的票去四排。而现在演奏已经开始,他完全没可能再换位置。
易端端今天的演奏曲目是巴赫的大提琴无伴奏组曲中,第一、三和六套。平心而论,至少在他这样的外行看来,易端端的演奏绝对称得上是绚丽多姿,越听越有滋味。
池座六排的票价最贵,同时也是梁嘉逸喜欢的位置。大剧院每次给他送票时,都会把他周围的一圈座位都送给他。但这却耐不住拥有几十年爱好占小便宜智慧的大爷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