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抵达了酒庄门前,他和朱里一并下了车,他才开口问道:“怎么招来的。”
“……是人事部交上来的简历,”朱里道,“背景很干净,父母健在,京原师大的毕业生,原本是外语系的;沈总是对他不满意么,我马上……”“只有他的简历被交上来了?”沈晏文单刀直入道。
“不是,一共交上来四份,综合条件他最合适。”
“谁说的他最合适?”
“是我选的。”朱里道,“沈总不满意的话我马上通知换人。”
沈晏文侧过脸,意味不明地深深看了眼朱里。她太熟悉沈晏文了,只需要一个眼神她便能意识到沈晏文想说问什么:“……沈总,如果是怀疑他跟我有裙带关系的话,我可以递交我和他双方的详细资料。”
“别紧张。”沈晏文道,“既然是你选的,那就先用着吧。”
言谈间他们已经走到了酒庄雅间门前,漂亮的应侍生替他们拉开了门。沈晏文收声没再多言,撑起模式化的微笑,进去和要应付的那些人打招呼。
他确实怀疑有人故意把这个苏昼安插到他身边,可却找不出一丝头绪来。
那已经是九年前的事了,况且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存在,就更遑论特地来给他“送礼”。
——
“……哇,小张你看,你看,好不好看?”
谭少琛身上的围裙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司机又累又困,正倚在工作间的门旁抽烟,听见这声兴奋的欢呼,他无奈地转过头去:“……诶,做完了吗?好看,好看。”
“是吧,我也觉得!”
青年完全没听出来司机语气中的敷衍,只顾着欣赏他手心里刚打磨出来的戒指。那枚戒指很朴素,没有嵌上任何宝石,也没有任何纹路,外表是干干净净的磨砂,里圈光可映人。谭少琛左看右看地看了好一阵,又问:“你说要不要在里面刻个字什么的?”
“太太,”司机无奈地说,“真不是我怕麻烦哈,现在哪还有人刻字啊,有那么一点点土……而且刻字是个精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