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沈晏文离开,突然回忆起在谭家发生的所有事——沈总就像有钱没地方花的暴发户,说要再给谭家一千万。
救命,这两千万等于他的负债,他怎么可能赚得到两千万。
还没等他想出所以然来,男人已经拿着冒热气的水过来了。
谭少琛实在没气力动弹,只有眼睛追着男人的动作,看着他将水杯放在床头,又轻缓地在床沿侧身坐下。柔软的床榻往下陷了陷,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穿过他的颈下,将他托起来:“能坐起来么……”
他稍稍努力,拖着疲软的身体靠在了沈晏文的怀里。
白色的药片递到了他唇边,他不好意思地抬起软趴趴的手,拿过药片塞进自己嘴里:“……也没有那么虚弱,还好,就是头昏而已。”
青年说着,挪动着身体从沈晏文怀里离开,靠在床头的软垫上,伸手去拿水。
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喝水,沈晏文收了手,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那一整杯水很快就被谭少琛喝干净,他将杯子放回去,又重新缩回被褥里。男人忽地问:“为什么哭了?”
“哭?”谭少琛茫然地摸了摸眼角,还真摸到了一点湿润,“啊,就是人不舒服,它自己要流泪,跟哭没关系的……”
“我还以为是太难受了。”
“还好,发烧嘛,习惯了。”谭少琛说,“你不会从来不生病吧?”
“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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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少?”
“一年感冒一次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