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冰箱里拿冰袋敷了一会儿,然后找了副眼镜戴上,出门。
从猫眼里看到乔桥的那一刻,陈瀚文有些吃惊。
房门打开,乔桥展示了一下手里的药,“我家刚好有药,我过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天气热,容易感染。”
语气平和,与先前的歇斯底里判若两人。
陈瀚文更是纳闷。
“如果不需要的话,就算了。今天的事谢谢你,方才是我太迁怒了,对不起。”
她垂眼,柔软的头发垂下来,巴掌大的脸被遮住大半,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陈瀚文往后退两步,给她让开条路,“进来吧,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房间里似乎刚点过烟,空气中浮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不远处的窗子开着,夜风将钴蓝色窗纱吹得鼓起又落下,猎猎作响。
见她瑟缩了下肩膀,陈瀚文几步到床前,关上窗户。
乔桥在沙发上坐下,将消炎药水和医用纱布放到茶几上,“有剪刀吗?”
陈瀚文摇头。
她想了一下,也懒得回房去拿,“手伸过来吧。”
手背上青筋隐现,皮肤细腻,明显是双没有劳作过的富贵手。
此刻这只手上却遍布淤青,间或有几道擦痕,皮肉破掉,露出淡淡的血迹。
一看就知道他当时用了多大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