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车回了家。半个多月没回来,这个我曾经无比熟悉的小区变得陌生了不少,门口新上岗的保安看了我好几眼,一直到我成功人脸识别进了小区,才确认我不是什么外来人士。
从电梯上了楼,一摸口袋,只摸出了一张酒店房卡。
我拍了拍脑袋有些懊恼,最近住酒店住习惯了,出门只带了房卡,钥匙和包都放在了酒店里。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我实在没力气再回去拿钥匙,只能抬手敲门。
“谁啊?”
里面传来了张谦的声音,他声音微微颤抖,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尤其是曾经的我。
“是我,耿嘉友。我忘带钥匙了。”
门开了,门后的张谦楚楚可怜,他垂着头,抬眼看我,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额头上的青紫清晰可见。
我进屋换鞋,随口问他:“你额头怎么了?擦药了吗?”
他在旁守着我换鞋,似乎生怕我就这么走了:“我今天下午……不小心撞了一下,还没来得及上药。”
我没有拆穿他的谎言。
他的伤明显上过药,而且不是新擦伤的,起码有两天了。
那他为什么这么做?
以前的我可能根本来不及想,就心疼地帮他处理伤口去了。
现在的我不敢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