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恰恰是那一抹期待已久的亮光,才是让人最恐惧的东西。
他没有经历过,但是亲眼见过别人经历过。
他曾经用力踹开过一扇厚重的木门,里面是一个狭小阴暗潮湿的房间,浓烈的霉味儿和体、液的味道交杂在一起,很难闻。
瘦弱的女孩们头发凌乱,衣服邋遢。
看到无数的光透进来,她们没有丝毫欣喜,反而像看到怪物一样,闭着眼睛尖叫,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往角落里挤。
她们像是惊弓之雀,无论他说什么,她们都只会颤抖。
……
五年过去了,他始终忘不了那些惊惧、怯懦的眼神。
于是他也不能理解,现在躺在他腿上的这个小姑娘,为什么在唱歌时,声音里会透着那样浓重的绝望和悲伤。
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可一唱完,她又能窝在他的怀里,看着自己的作品,以旁观者的语气,平静而轻浅的评头论足。
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样。
他有时会觉得,她的身体里住了两个灵魂。
两个相反的、极端的灵魂。
……
“哈哈哈哈……”
可许是又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弹幕,女孩清脆的笑声调皮地钻进他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