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一下子亮了起来,整个人激动地全身颤抖,“行之……是行之!”
祁丹朱轻轻笑了一下,“我没有骗您吧,我说过我会完成你的愿望。”
姜仁扈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连连‘诶’了几声。
祁丹朱离开之前,姜仁扈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拧眉道:“你个臭丫头,老夫是着了你的道了,科举舞弊案那次,你分明是故意将老夫骗去,让老夫看了一场戏,引得老夫产生怀疑,借着老夫的手开始调查下去。”
祁丹朱镇定自若地笑了笑,“太傅,戏是真的,便足够了。”
她掀开门帘,含笑离去。
姜仁扈神色无奈,唇边却是压不住的笑意。
天将破晓时,祁丹朱站在御史令的府邸前,她掀开兜帽,抬头深深看了一眼牌匾,抬脚走了进去。
御史府内清雅肃穆,庭院中空无一人,只有路边的烛台亮着,延伸向前,灯光明明的照亮前路,似乎一直在等待来客,祁丹朱一路无人阻拦,顺着灯火走到了孟怀古的屋前。
孟怀古一身湛蓝布衣安静地坐在席居上,屋门大开,正对着明亮的庭院。
屋里燃着一盏油灯,他身形清癯,鬓发间有几缕白丝,面前的方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茶水,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茶香。
他静静地看着庭院的方向,微微阖眼,似乎昏昏欲睡,又似乎一直在等待来人,直到一道倩丽的人影远远走来,他的目光倏然一亮,逐渐变得清明。
祁丹朱提着裙摆,一步步走上高高的台阶,她轻轻启唇,声音清润地响起,孟怀古还未见其人,就已经闻见其声。
“前朝末期,朝廷内忧外患,百姓苦不堪言,外有敌军虎视眈眈,生灵涂炭,内有昏君当道,鱼肉百姓,各地志趣相投的英雄集结在一起,毅然挺身而出。”
“京寰二十四年三月初七,君鹤晏、孟怀古、祁承乾三人于沂临县结拜为异姓兄弟,大哥君鹤晏、二哥孟怀古,三弟祁承乾。”
“翌日,他们揭竿而起,大哥为上将军,统帅三军,二哥为军师,出谋划策,三弟顺应天命,黄袍加身。”
“三人齐心协力,配合默契,只用了短短五年时间,便平乱世,打下了半壁江山,随着领土扩大,声势渐显,投军到他们军队里的百姓越来越多,队伍逐渐壮大,君鹤晏一个人分身法术,这个时候,沈关山投靠于他,他看沈关山有领军之能,便把沈关山引荐给了祁承乾,并自请将军权一分为三,他为统帅,带领亲兵沂临军,旗下分为左翼将军和右翼将军,分别由沈关山和吴赤东带领,从此以后,兵分三路围攻,攻城的速度比以前更快,四年后,大军已经势不可挡,直逼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