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之点了点头,看着她道:“丹朱,多谢你。”
与其再等三年,不如现在就去搏一搏,也许还能有一丝胜算。
祁丹朱莞尔,“我也是无心栽柳,希望能成荫吧。”
君行之听她语气轻松,自己也忍不住轻松了起来,将她抱进怀里,轻笑道:“若我能夺得名次,娘子岂不是我的小福星?”
祁丹朱秀眉一扬,气势十足道:“当然!”
君行之笑了笑,隐隐有些担心,犹豫道:“我如果不能取得名次怎么办?我连擅长的科举都落榜了,到时候如果再落榜,可能又会害你被人嘲笑。”
经历过科举落榜的事后,他虽然没有对自己失去信心,但确实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取胜。
祁丹朱靠在他怀里,无所畏惧地笑了一下,“反正被笑一次也是笑,被笑两次也是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我脸皮厚点,反正有你陪着我,我不怕。”
君行之抱着她轻轻晃了晃,笑道:“那我们岂不是成了最厚脸皮的夫妇?”
说罢,两人忍不住笑成一团,那些紧张和担忧都随风飘散了。
君行之落榜的事很快传到了锦帝的耳朵里,锦帝将祁丹朱和君行之叫了过去,安慰几句之后,听意思是想给君行之挑个官职。
驸马一般都在朝中为官,只是如果不是科举考来的官职,而是作为驸马,锦帝所给的官职,那么基本就是只拿银子的闲职,挂个名字,说出去好听一些而已,实际上最大的职务就是好好做一个安安分分的驸马。
祁丹朱和君行之对视一眼,祁丹朱直接就替君行之婉拒了,她了解君行之,知道他的骨气和骄傲,这样的官职还不如不要。
锦帝目露可惜,又安慰了几句。
祁丹朱和君行之安静的听着,祁丹朱没有跟锦帝提武举的事,君行之便也没有说。
君行之不知道锦帝对祁丹朱到底有多少父女之情,更不知道那份虚荣宠爱的背后代表着什么,他只是默契地配合着祁丹朱,在这森冷的宫闱当中,努力为祁丹朱换来片刻安宁。
两人从乾安宫走出来,路上经过一处宫殿门口的时候,正碰到一个穿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孩在哭,那女孩看起来十一、二岁,哭得瘫坐在地上,哭声撕心裂肺,她母亲在旁边抱着她,也红着眼睛在抹眼泪,周围宫婢围着她们,都微微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