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被牵连进蒋家事,是她在其中揣掇你,你与勐哥儿闹到如今这个地步,更是因为她!”
乔大老爷抬头看向太夫人,心里隐隐觉得他母亲说的对,要不是她总是嫌弃自己窝在临江,总是说父亲母亲偏心,他也不会动念想回上京。
而他和勐哥儿,以往虽不亲厚,可到底血浓于水,是父子。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不就是因为黄氏说的那些话,让他动的那些念头!
“此妇不贤不仁,当不得我乔家宗妇,当家主母。”
乔老爷此时已是恍恍惚惚,看来父亲和母亲对黄氏已是心生厌弃之意,自己是他们的儿子,只要送走黄氏,父亲母亲一定会如从前那般对自己,自己官复原职也是有转圜余地。
再一个弃了黄氏,将一切都推到她身上,他和勐哥儿是不是也可以重归于好?勐哥儿媳妇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绣工,他们乔家再斡旋一下,定能入天使的眼,到时候勐哥儿的绣坊他们可就是跟内务府搭边的官商了。
勐哥儿的不就自己的了么。
到时候父亲母亲,在上京的老二一家还不另眼相看自己。
在这临江窝囊了一辈子,他终是要扬眉吐气了!
乔大老爷越想越兴奋,恨不能现在就去给黄氏写休书!
“孩儿一切都听母亲的。”乔知鹤跪在地上,朝太夫人重重一拜,遮掩了自己脸上的喜色。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太夫人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性子,当年他能放弃秦柔宜,如今就能放弃黄氏。
太夫人闭了闭眼:“你且去吧。”
乔知鹤起身,准备去写休书。
刚走到门边,太夫人又开口道:“她毕竟为你生儿育女,服侍你多年,给她留点体面。”
乔知鹤面上一僵,悻悻道:“是,母亲。”
等乔大老爷离开,太夫人对守在一边的知琴道,“明儿个咱们去见勐哥儿和他媳妇,你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