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熹年又问:“你一个要饭的,怎么会认识吕相家的三公子?”
“吕三公子的贴身侍从江白小哥儿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把一个挺沉的包袱丢进了汴河里。我知道,包袱里是个孩子,但不知那孩子是死是活”
“胡说!你这贱东西居然敢胡乱攀咬本公子?”
“江白小哥儿给我银子的时候,吕三公子就在马车里,那时风吹起了车帘子,我看见了他。还听见他吩咐江白小哥儿说,事情一定要了结个利索。当时我还没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后来我被人打晕了丢去了郊外,被雨淋醒了才知道当时吕三公子说的了结个利索是要江白小哥儿把小人的性命给了结利索了。”
“你放屁!老子根本就不认识你!”吕季文破口大骂。
“呦呵,这就不淡定了?”沈熹年轻声冷笑,摆摆手吩咐随从:“把这孩子交给开封府尹和刑部尚书二人共同审问,录入口供之后小心看押。”
吕季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内心的慌乱平复下去,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沈熹年,我劝你早点把我放出去,不然后果你可担不起。”
沈熹年轻笑摇头,走到吕季文面前,冷冷地看着他,问:“哦?我倒是好奇了,什么样的后果我担不起?现在有两个人证直指你买凶杀人,按照国朝的律法我可以对你用刑了。你倒是先说说这个我承担不起的后果,让我害怕一下。说不定一会儿给你用刑的时候,我心一软还能对你下手轻点。”
“你敢对我用刑?”吕季文冷笑道,“沈熹年,沈大人!你若是敢对我用刑,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吕季文,我沈熹年还从来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沈熹年说完,侧脸给了狱卒一个眼神,唇角微微一勾,说:“给我打。”
狱卒面无表情的去旁边的刑具架上拿了一根皮鞭,走到吕季文面前,挥鞭子便开始抽。“啪”“啪”的声音伴着惨叫声传出去,把刚离开的小乞丐吓得直哆嗦。吕季文到底是个没经过历练的纨绔公子,没吃几鞭子就疼的昏死过去。沈熹年一点都不心软,直接吩咐人:“用盐水把他泼醒。”
鞭子抽开的伤口被盐水一浇,吕季文立刻从加倍的疼痛中苏醒过来。沈熹年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伸手戳了戳他身上的伤口,歉然地笑道:“招待不周,吕公子还满意吗?”
吕季文倒是有几分骨气,疼的喘不过气来了依旧不服软,且咬牙说:“沈熹年,还有什么招式尽管来,小爷小爷我要是说一句软话,我我就不姓吕。”
“好,好的很。”沈熹年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吩咐道:“继续打。”
沈熹年入主皇城司的消息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汴京城各大家族。
忘忧听说之后轻声叹道:“陛下手里真是没有可用之人了吗?这件事情居然还要沈家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