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回去了?”
“我不回去。”沈熹年摇了摇头。
“你这是抗旨不尊。”
“我跟来的人说了,明天就回。”
“那你还是要回去了。”
“回是要回,但不是明天。我把你送到扬州就回,到时候快马加鞭地赶路也晚不了几天。”
“我不想去扬州。”
“你必须去,这是你哥的安排长兄如父,你不能违抗。”
“我哥也参与了这事儿?”忘忧惊讶地问。
沈熹年挑了挑浓重的剑眉,反问:“怎么,你猜认了义母,就把我这个兄长丢脑后了?”
“我”忘忧无奈的瞪了沈熹年一眼,赌气别过头去。
“好了!都跟你说了,天塌了有个子高的人顶着,你还这么忧心忡忡的做什么?起来,陪我出去喝酒。”沈熹年说着,伸手抓着忘忧的手腕把她拉出了船舱。
此时日影西斜,微云舒卷,霞光彩袖一样在天边轻拂。
看身边,鸦啼树梢,柳摇金辉。暮风吹皱了水面,荡漾起金子般粼粼的碎光。
忘忧在船舱里闷了几天,一出来便被这微凉的风给冲了一下,竟有恍若隔世的错觉。
船夫买了一只卤鸭来,还有一块酱肉,船夫娘子又做了两个素菜并一大盅莼菜羹,随随便便的摆满了木方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