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辛辛苦苦攒下的钱,不但林府需要修缮,还有修林氏祖茔也需要钱,这些年你也不容易。再者,这钱拿出去就很难再回来,这些年国库一向吃紧,而且这些军国大事本就应该由男人来”
忘忧不悦地打断了赵承渊,问:“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王爷是瞧不起我小女子吗?”
赵承渊忙说:“我绝没有那个意思。”
忘忧换了笑脸,说:“王爷莫要多想,这真的是陛下的意思。你们若不接,就是违抗圣旨了。”
“也好,我们会催着户部尽快把这笔钱拨出来,还给你。”沈熹年说着,朝赵承渊使了个眼色。
“熹年说的也对。那就先用着救急。”赵承渊说着,转身走到书案跟前,写了一个收讫的字据给忘忧。
忘忧看了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只叠好放进自己腰间的荷包里,又问:“王爷,我来都来了,能不能见见丁姑娘?”
“哦,这个自然可以。”赵承渊说着,便使唤人去传话。
“嗳,且慢。”忘忧伸手阻拦,又笑道:“我去找她,我们姑娘家说些私房话,可不好耽误了王爷和沈大人的军国大事。”
赵承渊笑道:“也好,你先去找她说话,在府里用过午膳再走。”
“多谢王爷。”忘忧福身告退,跟着一个小厮往后院去见丁素云。
“嗳!她可真是天真啊!”赵承渊举了举手里的银票,叹了口气。
“难道不好吗?”沈熹年反问。
“好是好,可她这样的脾气容易吃亏,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赵承渊一脸担忧的样子。
沈熹年微微冷笑,又问:“你见过那么多精明的女子,为何偏偏喜欢她?”
这样直白的发问让赵承渊始料未及,他愣了一下方说:“正是因为她的这份天真未泯,才最是难能可贵。那些自以为精明的算计在她这里,宛若粪土,只叫人觉得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