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沐浴完, 喝了姜汤后,许愿总觉得昏昏沉沉不对劲儿。齐誉韬忙让别馆里的医女来给许愿看脉, 看脉的结果是,许愿发烧了。
医女去给许愿抓药, 齐誉韬一张脸沉如玄铁, 他默默无声又给许愿加一张被子, 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他坐在床边, 看向许愿的眼神如要打她屁股似的。
许愿嘟嘟嘴抱怨道:“为什么啊?我怎么就发烧了呢?这根本不可能,有没有搞错!”
齐誉韬冷冷道:“得意忘形, 乐极生悲。”
“齐誉韬你凭什么说我?”许愿有些不服气, 想了想她认识到自己是自作孽,只好服软, “行吧, 你是我相公, 我听你的。齐誉韬你也进被子里来吧,不然搞不好万一你也发烧怎么办?”
齐誉韬没再批评许愿,实在是舍不得,没气势训斥许愿。他起身去检查门窗是否都关好, 随后他去换了寝衣,回到床边。
吹灭灯烛后,许愿把被子打开一角让齐誉韬进来。齐誉韬也进到被子里,和许愿共枕,他侧过身把许愿抱在怀里,顺手将被子的每个角都掖住,保证不会漏风。
许愿发烧后身子滚烫滚烫,尤其是额头,烫得不行。齐誉韬用唇试了试许愿额头上的温度,心中发沉,心疼她烧得厉害。
许愿在他怀里淘气的拱一拱,手在被子下扯动齐誉韬的手指,开心道:“齐誉韬你发现没?你话变得更多了,都不再‘嗯嗯嗯’,能和我对答了,真的好棒!”
“嗯。”齐誉韬反握住许愿的手。
许愿嘴角一撇,“什么嘛!刚说完你不再‘嗯嗯嗯’你就‘嗯’,行吧。”她一瞬不瞬盯着齐誉韬,由衷喃喃,“真希望你能早点变得和旁人一样,别把事情憋在心里,我真害怕你会憋出病的。”
“嗯。”齐誉韬又应了声。
彼此沉默下来,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交错的喘息声,安静也温馨。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在地上落下银白色的斑驳,如流水般素净婉约。
在淡淡月光笼罩的幔帐中,齐誉韬漆黑的双眼如黑色鹅卵石般,有着淡淡华光。许愿似乎看见他眉头皱着,正在纠结着想要开口说什么,那令他很是痛苦,但他仍在努力。
许愿不禁道:“齐誉韬……”
“筠水城。”他蓦地开口,很吃力,就仿佛每吐露一个字就要承受一刀割在身上的痛。说完这三个字他痛苦地闷哼一声,眉心皱得厉害。
许愿看齐誉韬的样子岂能不心疼,她安抚道:“齐誉韬你要是很难受就不要说了,来日方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