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韬向柳惠笺拱手行谢礼, 他未说话,但态度很是郑重。
柳惠笺半边脸隐在团扇后,颔首微笑。
接着齐誉韬沉声唤道:“司鹄。”
只见司鹄从不远处过来,拱手笑道:“爷您吩咐,属下都听着。”
齐誉韬掷地有声:“将尚光宗一行,逐出浔阳。”
就这样,尚光宗人还没回到驿站呢,就被浔阳的将士们当街逮捕,架着他们夫妻回去驿站收东西,并将他们全体人员扔出了浔阳城门。
尚光宗气得眼睛冒火,这齐誉韬比他想象的还要绝啊!他是代表今上来的,齐誉韬这些天晾着他任他骑虎难下,已是不给今上面子了。他万万想不到齐誉韬还敢将他们直接逐出去,他就不怕今上降罪吗?
尚光宗一个劲儿的喊道:“司鹄!司鹄将军你再劝劝浔阳王,别冲动做了傻事!天子一怒,你可知后果?”
司鹄冷笑着,拎起尚光宗就把人扔出去了:“省省吧,尚大人。今上那边我们爷自会解释,今上最是明理,向着谁还不一定呢。反倒是您,我听说您在来之前信誓旦旦的对今上保证,一定会完成巡按公务,今上似乎并不知道您与齐家的仇怨。您还是想想回头怎么跟今上解释您的欺、君、之、罪吧。”
尚光宗闻言,顿时打了个寒战,面目一片惨白之色,所有气势都泄了。
司鹄的话戳中了他最心虚之处。
最终尚光宗只能灰溜溜的离开浔阳,他带来的手下们无一不抱怨他。他无比难堪,却不得不继续将这巡按的公务办下去。除了浔阳外,他此次还要在浔阳周边的数个郡县巡查。
尚光宗选择先去离浔阳最近的彭泽。
彭泽的许太守自从得知朝廷要派按察使来,就老老实实留在彭泽办公,整顿好各项工作以迎接按察使。就因为如此,许太守夫妇都没抽出时间去浔阳探望许愿。
眼下尚光宗终于到来,许太守赶紧派人接待尚光宗一行,好吃好喝的招待,并积极配合工作。
尚光宗在浔阳那么受辱,到彭泽来可算将一切都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