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心有之、撼动有之、温暖有之。
他不知道这个动如脱兔的小姑娘,是当年他救起的哪个孩子。但不论是哪个,都带给他一种从昏乱前尘中捡到一枝花朵的触动感。
但是接着他就被许愿最后那番话弄得无语了。
什么“没想当浔阳王妃,不过是刚好看你没妻没妾”,真是啼笑皆非。齐誉韬听明白这意思了,合着他要是有妻或者妾,这小姑娘就只会找他扯阴阳圣宗的事了?
“喂,齐誉韬,你有没有在听啊?”许愿见齐誉韬板着脸发愣似的,她控诉道,“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刚看你说了几句还算长的句子,还以为你有进步呢,结果又闷棍了!你快说话啦!”
齐誉韬神色稍动,于瞳心聚拢光线,凝视许愿。
她正嘟嘴吧啦吧啦控诉他,还是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又浮夸又闹腾,和在选妃活动上一个做派。
他忽然发觉,自己在选妃活动上对许愿避之不及,看见她便一肚子窝火;而现在呢?却不觉得许愿多烦人、多教人头疼了。
他甚至开始觉得,这小姑娘其实也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鲜活的可爱,执着的可爱,爱憎分明的可爱。
刚刚被许愿亲过的侧脸,还残留一点湿润,那轻软的触感亦仿佛还残留着。
这时许愿又道:“你快说话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嗯。”齐誉韬答了一句,他眼中浮起一点笑意,唇角也微微提起,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他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齐誉韬接着便照这个念头实施行动。
他低头在许愿光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回换许愿傻了,她微微怔住,怔怔看齐誉韬,看了好半天后蓦地神色巨变,满脸心花怒放的喜悦。